岳文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你说什么?出了什么事?他现在怎么样?”
“他被送去了医院抢救,听说……听说很危险。”岳鸿民的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几乎成了呢喃。
他并没有说实话,他得到的消息是大姐夫邵荣强在半路上就没了呼吸。虽然送去了医院,但恐怕也是回天无力。
尽管岳云轩见惯了生离死别,此刻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腿软,他扶着桌子,努力让自己站稳。
“你大姐知道了吗?”岳文轩问道。
“算算时间,我大姐还在火车上,应该是今天上午十一点钟到家。”
岳文轩一拍脑门,“我都急糊涂了。”
岳鸿雁是列车服务员,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换工作,每次出车都要四天时间。
“你知不知道送去了哪家医院?”
“我知道,已经问清楚了,说是送去了最近的人民医院。”
“我把钱拿上,咱们现在就走。”
岳文轩拿钱的功夫,门外的邻居们已经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对话,纷纷凑上前来询问情况。
“文轩啊,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?”对门的牛老太太一边系着围裙,一边急匆匆地走进来,她手上的水珠都没来得及擦干净。
“牛婶子,我家的大女婿在修火车时出了点意外,我得去医院看看。”岳文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但他语气中的沉重怎么都掩饰不住。
“哎呀,这可真是……你们赶紧去吧,需要帮忙就说一声。”牛老太太连忙摆手,示意他们快去。
方师傅也走了过来,“岳主任,别着急,有什么事就回来告诉我们,大家一起想办法,事情总能过去。
家里的钱够吗?不够的话,我家里正好还有几十块现金,我现在给你去拿。”
岳文轩赶紧拦住他,“钱足够了,正好有两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去存,我已经都戴上了。”
岳文轩把该带的东西都收拾好,不再多说什么,和岳鸿民一起匆匆出了门。
两人骑着自行车,一路飞驰,很快就到了人民医院。
但当他们赶到时,却被告知邵荣强已经被送去了太平间。
两人双腿发软的走进太平间,扯下盖头的白布,只见邵荣强静静地躺在那里,脸色苍白,双眼紧闭。
岳文轩静静地站在一旁,泪水顺着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。
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!
自己的大女婿,那个总是笑呵呵、勤奋踏实的年轻人,一辈子勤勤恳恳,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人世。
岳鸿民只是看了一眼大姐夫的仪容,就不敢再看,蹲在地上,双肩抖动,同样忍不住流下了眼泪。
他回想起和大姐夫一起度过的时光,那些欢声笑语、那些把酒言欢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。
但现在,一切都成了回忆。
两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,重新把白布盖上,脚步蹒跚的走出了太平间。
岳文轩擦干眼泪,对岳鸿民说:“咱们得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没看到荣强的工友?”
还没等老三说话,三名穿着工装的铁路工人就小跑着迎了过来。
打头的那个人姓冯,岳文轩见过他,知道他是大女婿的好友。
姓冯的铁路工人小跑着来到岳文轩的近前,歉意的说道:
“岳叔,请您节哀。我们刚给领导打了个电话,把情况汇报了一下,慢待您了。”
“不说这些,辛苦你们几个了。
到底怎么回事?好好的,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故?”岳文轩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。
“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,谁都想不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。
当时我们几个正趴在车厢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就有一根原木从上面滚了下来。也是太不凑巧,荣强刚好从车底下钻出去,正好被砸了个正着。
荣强伤的很重,还在半路上就没了呼吸,等送到医院里,医生说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。”
说到这里,冯师傅和他的几个工友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。
医院里已经没有继续停留的必要,岳文轩看了看时间,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钟,大女儿快到家了。
他得去家里等着,女儿一回家就是这样的噩耗,肯定接受不了。
冯师傅和他的工友还要回单位汇报情况,也就没跟岳文轩一起回去。
岳文轩心里着急,把自行车蹬的飞快,总算是赶在大女儿的前面进了家门。
大女儿和大女婿都是铁路职工,又工作了多年,分到了三间独门独院的房子,还算是宽敞。
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去了奶奶家,这会儿家里没人,两个人站在门口默默的等待。
岳鸿雁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和弟弟红肿的双眼和沉重的表情,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“爸,鸿民,你们怎么了?”岳鸿雁的声音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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